后夜栖于雨

万般皆注定
负隅顽抗者
是希望的垫脚……咦我抢了谁的台词?
澳洲留学狗 不惧时差勇敢修仙
一个为了搞事而搞事的号 所以发的文章涉及到的圈子大概 可能 会相差大半个圆圆的地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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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7崩崩崩退坑
非同人(或fgo)脑洞见id千江复还

 

[四目神]万般皆注定

#余老师点的结局12四目神(新)衍生
#悠真第一人称
#两个人设定是姐弟 因为田方说“我的生存建立在弟弟的牺牲下” 推测送走的是弟弟 这样 但貌似先出生的被送走 我……我不管了 我仔细读完剧情再来改。
#田方x悠真
#ooc私设日常提示。
#文风……自己感受 比较迷
#我……暂时没什么想说的。整体简单梗也老。自我安慰。
#大概有bug欢迎提出顺便求解答姐弟还是兄妹暴哭还有很多……唉。一周目热血冲动。


我们一家人,比较神奇。
父亲曾经是宫司,母亲曾经是巫女,姐姐能看见一些普通人所看不见的东西。
我?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啦。

父亲已经不知道多少次拒绝相良家让他回去祭祖的要求了。
我听见他在电话里反反复复地说着“那样的地方我是绝对不会再回去的”“悠真真依都很好,你们不要再想了”,一次一次挂下电话后又一次一次接起,似乎都是隐忍着怒气,以“修二”为称呼开头。
是兄弟什么的吧。我猜测。
所以为什么不能直接挂断呢,如果一开始就不想听见这样的话。

每到这个时候母亲就会把我和真依抱进怀里,轻轻抚摸我们的头:“他也会怀念他的亲人啊。”
“但是那个家,绝对不能再回去了。”紧接着,她如此坚定地说。

我的名字是相良悠真。父亲是相良总一,母亲是相良真由子,两个人非常恩爱。
有个姐姐,叫相良真依,十五岁,是个现在还会被噩梦吓哭的人。

那天我打开门的时候,就被她吓了一跳。哭得十分狼狈的样子,看到我的时候还问我是谁,眼神像是看一个不应该在这里的人一样……是谁天天叫你起床啊!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抽噎着说:“那是一个……没有悠真的梦。还有……父亲……母亲也都已经死去了。”
……她最近心里又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啦。我腹诽。
“……好难看的脸色啊。都是梦啦,快去洗个脸吧。”
我敲了几下她的头,安慰这个不省心的姐姐。

而现在,我和真依面面厮觑。
“……不是说不回去吗?”站在车站里,我悄悄地问真依。
真依:“我不知道喔。”

我打量起简陋的候车区。确实是非常简陋的建筑了,铁皮围起来,搭一排椅子,连路牌都没有——父亲说:“这就是小村子了。一天只有两趟车到这里来。”
他领着我们往前走。

走山路的时候,我从半山腰望下去。恰好是傍晚,红日正落下的时候,半个藏在了对面山头的后面,金色的余晖却溢满我的视野。
麦田、农舍与天空都是金色的。

“老盯着那边,看路啦。”真依走在我旁边,看我发呆,就提醒我,“等会被石头绊倒了也……哎!”
有什么扑在地上的声音和她惊慌的叫声同时响起。

我一扭头,果然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真依。双手向前,脸朝地面,摔得姿势都很标准。
嘛。反正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说我走路不看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啦。
母亲习以为常地扶起她,轻声问有哪里受伤了没有,她摇摇头,还瞪了我一眼。
我:“……怪我咯。”
但还是拉起她的手,搀扶着她往前走。

父亲的神色却变了。
被真依踢到的石像慢悠悠地在山路上滚远了,似乎从悬崖上掉下去了,不能找到。但在这之前,我隐约看见上面刻着四只眼睛。
嗯,是为什么呢……

“笨蛋悠真!”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吧蠢货真依!”
“……真是好有活力的姐弟呢。”

眼前的人正是被父亲称为“修二”的人,他的弟弟。和我们想象中的不同,他身着和服,戴着一架眼镜,并不像是说上两句便会引人反感生气的类型。
他这样形容我们的时候,语气意味不明。像是夸赞,眼神又很奇怪地打量着我们……大概是我吧。他一直牢牢盯着我,从会进门到现在。
不只是他。整个家的不论是仆人还是亲戚,都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我。
所以母亲自进门来一直像是以把我护在怀里的姿势向前走的。父母似乎都对这里有敌意,说要在这里留宿的时候还特地说要和我们住在一起。
得到我和真依非常激烈的反对。

……开玩笑,都多大了啊!现在还和他们住一起真的太尴尬了啊!
当然后来一番商量,还是住在隔壁。父亲叮嘱我说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尽快来找他,自己没事不要乱跑,好好呆在房间里,也看好真依,别让她瞎转悠。
我说好。
父亲想了想,又说就算是有人敲门也不要开,即使是你修二叔叔。
我说好好好。

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面我好像躺在地上,四周是盛开的彼岸花,红得刺眼。值得一提的是,眼前的景象除了花之外都没有颜色。
啊,不是。
还有一个男人。
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却知道他在这个褪色的世界里是有颜色的……反正就是这样一个概念啦。
他也躺在花田里。
周围是世界崩塌的轰响。

“——谢谢你原谅我,忌子……”
接着,梦中的男人这么说着。
他的声音也是模糊不清的,奇迹般的,我能辨认他在说什么,也似乎是相当不舍与释然地说着,种种情感混在一起,甚至有些矛盾。
他好像想伸出手触碰我,但最终是没有感觉到了。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揣摩自己梦中造物说话的语气啊!
我掀开被子,一下子没能刹住脑内的车。
还有“忌子”到底是个什么名字啊——似乎在哪里听见过,但怎么想都不会给自己的孩子来用吧。
果然是被真依传染了,开始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也就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

我没跟父母说,直觉是他们也不想听到这件事。
这个家很奇怪,明明是亲人的存在,却完全没有亲人的气氛。对我们的态度也很怪异,我能感觉到,父母对他们同样是戒备着的。
但味增汤的味道是真的很香……
对的。连吃饭都没有想象里一家人围着一张桌子吃饭的场景,像是要故意将我们隔离开一样。
我看着真依大声说了一句“我开动了”,然后一筷子夹在了烤菜上面。
父亲和母亲笑着摇头。
不过,反正这样也不坏嘛。

“秋分日?”
“是此岸与彼岸最相近的日子。”父亲对我解释道,“按照习俗,一般会选择这一天祭祖。”
我想了想:“那就是今天了。”

“只有一条山路能走到哪里去啦!”
“父母就是往这边走的吧。”
“都说了听听我说话啊!”
“完全是你走两步就平地摔还喜欢走一半就研究路边的石头才这样的吧。”
“都说只有一条山路了——”

我和真依陷入了争执。
原因是找不到路了。
其实也并不只是像我说的那样,我也有责任,就是恍惚,恍惚到回过神来面前的父母一个都不见了的地步。

“……你愿意去就去吧,等会你找回来的时候就在这里等我就好了。”真依扭开头。
“这句话应该我说吧。我就是看着他们往那边走的。”我反驳道,“……小心一点。”

其实我没有看见父母走的是哪一条路。
但我看到了两个孩子,一黑一白,面具半扣在脸上,一言不发,伸手为我指路。

……这种一看就有阴谋的样子谁敢顺着过去啊。
我绕开他们。
我并不畏惧他们,即便我知道这个时候穿着这样一套衣服出现在深林里的不是什么普通人。但这种时候最好的表现是装作什么也没看到的样子……
……
不要拉我的衣角啊!!!

结果最后还是没有拗过他们。
天还没黑,我胆子也就稍微大了一点。毕竟从小都是听着父母和真依像是天天说鬼故事一样长大的,对于这些东西我也有所了解,虽然完全不期待碰到就是了。
但他们这么执著地拉着我,我也很没有办法啊。
我认命般地跟着他们往山上走去。

父母大概会等急吧。
但是我无法拒绝他们,就好像是被引着回到什么地方去的——

——于是回过神来,我确确实实站在神社门口了,眼前空无一人了。
鸟居上缠满了藤蔓,上方正中央有一块黑色的牌匾,上面写着“四目神社”。
好耳熟的名字啊。

田方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从他死后同样被埋入神社开始,他就被当作是镇守、守护四目神,同时承载双生子活下来一方歉疚情感的神供奉着,渐渐地真的成为与四目神相对的存在。
而神明是不会做梦的,因为梦的内容不是过去便是未来。
他并不想看到过去,对未来也抱持着消极的态度。
但是,他在梦里看到了不可思议的内容,他认为是预见,因为是绝对、绝对不可能出现在记忆里的对话——
“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向不幸呢?”
眼前的孩子看着自己,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断定弟弟的想法——我现在就因为和你的弟弟是同一立场,所以跟你说,我没有这样想。”
他看起来是和自己十分熟稔的关系,是在听完自己的过去与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叙述后才这样反问的,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模样。
“相良家的确不能原谅,但没有怨恨活下来的另外一半。说起来活下来就代表幸福了吗?”
……
他平静得仿佛只是在说一件普通的事情一样。
但是,这样的话,对于因为这种事情困扰到现在不得解脱的自己来说,已经是相当于救赎的存在了——

自己也能得到这样的救赎吗?

从未存在于过去的,也许会在未来站在自己眼前的,说出这样的话的这样一个人——是可以永远陪伴着自己的吧。

因为自那天以后,作为不老不死的神明,他就一直看着有新的孩子被送到这里来,一个一个因为怀抱憎恨、畏惧寂寞而被四目神吸收。
而没有载体的四目神只是怨魂的聚集体,没有自己的意识,只知道痛苦地哀嚎,被他锁在了神殿里。
他已经一个人很久很久了。

但他现在知道自己正在等一个人。虽然梦里的他不知为何用画着四目的纸遮挡住自己的面容,田方却相信自己可以认出他。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神社茫然得不知做什么好。
父亲从未对我形容扫墓的地方到底是什么模样的。也许真的是一座神社,驻扎着无数的墓碑群,埋葬在彼岸花里——好了这个是梦啦!
要不要走进神社呢?还是折返?
……想想看,如果自己走对的话真依肯定不知道绕到什么地方去啦,要先回去找她。
她应该早就在原路等自己了。
我转过身,决定顺着路走回去。

“是迷路了吗?要去找哪里?”——然后身后,传来了这样的声音。
方才还一个人都没有的鸟居后出现了一个人影。男人看到自己的时候本来是惊讶的,似乎是觉得为什么会有人走到这里来。

我忽然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这里眼熟了。

我其实并不是第一次梦见关于神社的一些事情。
但是这些梦境的记忆都是不规律的,甚至在醒后会变得异常模糊。站在这里的时候,我才逐渐地回忆起来。
有时候是和一个男人在神社里聊天,在拜殿前被他捉弄;也有时候是真依,却好像并非姐弟的关系,陪她到处转悠去找东西,还整天和她唱反调,听她说我态度恶劣还嘴巴坏。
在这些梦里,我一直被称呼为“忌子”。我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这个人,大概是跟前面一样,怎样的父母才会容许自己的孩子有这个名字啊。

唯独现在画面有些不同。
忽然浮现在脑海里的,并不是梦,也不是现实的场景。
背景不再是我在梦里已经不能再熟悉的神社,没有必然出现的一片一片的彼岸花,而是茫茫的白色,亮得刺眼。
我感觉自己肩膀有些沉。
梦里的男人将头靠在我的右肩上,维持着相当亲密的姿势,细碎的发尾扫过我的侧脸。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感觉到了男人在难过,自己稍微是愣了愣,接着,自然地伸出双手回抱了面前的人。
“忌子”说:“原谅你啦。”

我眨了眨眼。
男人安静地看着站在原地不说话的我,脸上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惊讶,将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遍。
我想说什么。

但他的神色在注意到了什么之后,很快便变了,随即,露出温柔的微笑来。

“要不要先进来坐坐呢?”
他这样邀请道。

-end

[SELECT]

[进入神社]
(进入结局12-1 不可更改的轨迹)
[转身离开]
(进入结局12-2 遥不可及的预见之梦)

或者……选择哪个 最后可能都是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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